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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感恩父母——怀念父亲一生给我的爱

3/5/2014 11:49:31 AM | 4325797次阅读 | 来源:中华薛氏网

   编者按:怀念父亲,人之常情,感恩其中,难能可贵!愿:薛氏族人,个个这样,拿出行动,尊祖敬宗!河东汾阴薛的一篇:永远感恩父母——怀念父亲一生给我的爱,感情真挚,令人感慨,推荐给大家共享——

  作为人子,首先要感恩自己的父母,尤其是毕生为家操劳的父亲。父亲这个称谓,男性公民到了合适的时候就可以得到,好像并不太难。但父亲作为社会一种称谓,真做起来并不那么容易!做儿女的爸爸易,做家庭里称职的父亲难!父亲的艰难,只有你自己做了爸爸才能真正体验和理解。

  父亲的责任是伟大的,也是很复杂的。

  从小,就常听我的父亲说:“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可见,父亲这个角色在社会上的地位和作用。

  父亲是家庭的基石和支柱,他往往决定家庭的发展和稳定;父亲是孩提时儿女的榜样和心灵的偶像;如果家庭是一条船,父亲是既要担当舵手,又要担当纤夫,他要保证这条船的漂流方向和航行安全。

  我的父亲是位地道的村民。他只上过几天私塾,那是我们家族在祠堂开设的学堂。这个私塾分好几种类型:一种是培养进取型人才的常年班;一种是仅为出门学生意的识字班。父亲17岁时(实际上是15岁)就独自出门在一家杂货铺当学徒,干杂工。但靠着孜孜不倦的追求,他从一个个可以当他先生的各类人手里学会了写字、珠算、记帐(会计)等学问。之后,自己当上老板做生意。我小的时候,珠算就是从师于父亲,虽属学龄前的我,却学会了珠算的加减乘除和九九传统算法。上小学一年时,就学会了被称为“走遍天下无对头”的“狮子滚绣球”,且至今不忘,上手就可打起来。(前几年,我也教会我的孙子打算盘,他也会打狮子滚绣球了,孙女可以打加减乘除和归法,外孙可以直接打多位数乘除法)。那时,父亲不仅仅是家庭的主心骨,也时我心中最崇高的先生。

  父亲兄弟三人,排行老二。爷爷兄弟四人,排行老三。老爷爷兄弟三人,排行老二。太老爷兄弟三人,排行老二。在宗法制度下,长房长孙在家庭的地位最高,称为掌柜的,老二、老三则都是伙计。由于父亲在家庭中的环境地位的影响,锻造了父亲善于学习,能吃得苦的顽强精神和非凡的意志力。当我7岁时,身高不到一米五。我和父亲在黄河滩割草,两大捆草要搭载在牛背上,都是父亲一人将一个草捆(约100余斤)背到牛背的一侧,再交给我在草捆下方,用双手和头拼命顶着,他再背起另外一个草捆,到牛的另一侧,用手摸到我头顶上草捆的勾环,与第二捆的勾环沟在一起,然后喊一-二,我才能松开双手和低下头。像这一类繁重的体力活,我们总是要协力用劲才能完成。

  由于我一天一天地长大,父亲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和形象有时也会发生一些小小的变化。这取决于父亲与儿女之间知识结构与观念层次的变化。

  当我读小学5年级时,父亲对于我的学习帮助已缺乏了实用性,他所拥有的书本知识显然乏力,对我的学习多属于督导性质。记得一次父亲在读我刚买的一本季六如老先生写的《六十年的变迁》,父亲是那么认真和投入地在读着,我在一旁认真的看着,听着,…他念得很慢,时常因为一些生字和艰涩的句式而停顿,我在一旁替着词,但他总是需要思考一会儿才采纳我的提示。过了一会儿,又过了一会儿,不懂事的我开始不耐烦了,顺口冒出了一句:“看你象瘦狗把(拉)屎似的…”!父亲抬起头,盯了我一下,又一抬手,在我的脸上画了几个“惊叹号”。我委屈地哭了……

  又过了两年,我上了初中。这在当时农村就是了不起的秀才了,已很受族人和邻居的称颂和器重。有一天我在家里正在背俄语课文,父亲在一旁笑眯眯地听着,不时地看我一下,我感受到他眼里所包含的那种深深地期望着的目光。我大声地朗读着,越念越快,顺溜的像一江春水一泄而去。父亲站起来转到我身后,轻轻地在我的背上拍了两下,“好好的学,家里今后就指望你啦!你家(读jia,四声)(爸)没念过书,不如你们啦”。我望着父亲那双饱经风霜的期待的眼睛,想起那次因我对父亲不恭、不敬的话,我低下头流着泪,说我一定要好好地学,还发誓要成为荣河中学的第一名。

  那时,我才明白了什么是父爱,什么是父子之情。父爱是人世间最伟大的爱。父爱是一种最为深沉的爱,平常可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和特别,但只有在动情时,才能真切地感受到来自父爱的爱,且父爱中所蕴含的那种细微而动情的特殊情感,也只有你懂了真情后才能感受得到。父爱不同于母爱,父爱是深深埋藏在父子之间的一种信任和情感交叉在一起并融合于一处的爱,父爱代表着一种责任的力量。她很少表露,象海底的山,虽未露出水面,但他却用他的力量托起无际的大海和蓝天。

  父亲为了哥哥和我的前途,任劳任怨一辈子操持我们那个时候十分艰难的家。邻里好心劝他,你身体不好,年纪也大啦,别供孩子上学啦,停一个孩子上学吧。但他却咬着牙挺过来啦。他对自己两个儿子都充满了希望和期盼,他坚信儿子将来能有出息的,能干出个人样来的。在我上高中的时候,村子里同龄学生就剩下我一个人在读书。而那时,父亲就显得一天老似一天,身上的病一天天多了起来,走路时的脚步声越来越沉重了。他为了让我能读完高中,既当农业社的饲养员,又抽时间下地干活,为的是多争工分,到年底好能多分点钱。那是,农村的社员,辛辛苦苦一年下来,能分到工分钱的人家不到一成,而我的父亲,硬是能分到几十块钱的年终劳动报酬,但多是账上的钱,只有当缺钱户上交了钱,生产队会计才可兑现给你。1965年,我考上了大学,父亲却病倒了。那年,我十九岁,父亲六十三岁。

  我在北京上大学的5年里,父亲一直拖着带病的身体坚持在农业社干活。那时节,正是全国人人都打着红旗闹革命的时候,父亲是村里的贫协主任,经常在造反派和村干部之间进行具有权威性的协调工作。那年冬天,我借着串联回家看父亲,他显得更加老了许多,头发几乎全白了,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但他的眼神却仍迥迥有神,在满屋乡亲们的面前显得那样的权威和自信,我为我的父亲而骄傲,然而在父亲的言谈中,我深深的感悟到,父亲却是因我而骄傲。他从我与乡亲们的谈话中,看到了儿子的成熟与希望。令我永生难忘的是,当时父亲并未从儿子手里得到一分钱,但他却那样地满足和快慰。父亲打开我从北京带来的“大前门”烟盒(当时香烟在农村极缺,更别说《大前门》,那是只有高干才能有的一种身份标志),从中抽出一支,我急忙拿火柴给他点着。父亲抽了一口,深情的看着我说:“我这一辈子快走到站啦,我也不指望今后能花你多少钱,只想看到你出息就放心啦。咱们家几辈子啦,从你爷爷都在这里受着,我供你们上学,就是要你们能出息,给祖宗增点光。咱们家,明朝时出了两世的秀才(痒生),未形成气候,都去做生意去啦。清朝时,从十二世祖,到十四始祖,连着中举人,做了国学介宾和监生,但都没有获取实官,不像人家寻家,监生后就入翰林,点到福建盐道,一下就发了。你现在一定要知道,学成后的目标是什么。等以后你们成家啦,你们的娃娃就好过啦。”我一直记着父亲的嘱托,“给祖先增光,让我的娃娃过好日子”成了我的一种责任。

  1972年我当了父亲,父亲那时为添了个孙子十分高兴,但那时他的病也越来越重了。父亲已不能下地干活了,且眼睛也不太行了。当他看孙子时,几乎是爬在孙子的脸上才能看清楚。但他的听力却好。1976年春季,父亲病情加重,我带着儿子赶回老家探视。当3岁多的儿子给爷爷唱歌、背颂1976年元旦发表的毛泽东两首诗歌的时候,当儿子背诵到“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谈笑凯歌还。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时,父亲显得特别的精神和快乐。奇迹果然发生了,父亲的病情在我和儿子回去的第7天就好转了,他不仅能笑出声来,且能说出完整的话语来。那天他对我说:“学校派你到北京(北京大学)学习,你就赶快去吧。我的病就这样啦,好不了啦,不要为我耽误了的你的事。人活七十古来稀,我能活到今天,已是高寿了。你到北京后,我要是去了,你也不要回来,你已尽了孝道了。”我到北大后的二十天后,父亲去世了。我接到了家里的电报,但按父亲的临终嘱托,我没回家送父亲,由我的儿子替父送他的爷爷走的。

  这就是我的父亲,一个辛勤了一辈子,为了儿子的前程可以牺牲一切,从不为自己,从不向子女索取的一个既普通又伟大的父亲。在父亲的责任里,他一直把对子女的培养作为一种神圣的事业。父亲一生并没做的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他确实是一个成功父亲。他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了大学,在病危之际,在他最需要儿子在身边的时候,但却为了儿子的事业前途毅然让儿子离他而去。支持儿子的事业就是父亲的的一种神圣的责任,这就是父爱的深沉和刚强,这就是父爱的粗狂和细微,这就是在父爱中蕴涵着的责任性和事业性。
  每每怀念我的父亲,我就很难自己,常常动情流泪。这篇日志,原本是在2000年6月18日父亲节写的《父亲节感怀》,当时完成初稿后就发给儿女阅读的。这次做了些修改和编辑,作为日志发布。愿天下同世之人,都要学会感恩,一生都感恩父母,也要让我们的子孙学会知恩、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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