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仲文化实质是科技工业文化
张岱南 吴承铭
一、奚仲文化内涵
“奚仲文化”，许多学者认为，即车文化或舟车文化。实则，奚仲文化内涵，不只舟车。《管子·形势解》说：“奚仲之为车也，方圆曲直，皆中规矩钩绳，故机旋相得，用之牢利，成器坚固。”这说明，制造车子乃是综合性的科技工作，没有很高的数学、力学知识和多工种熟练技工，想使所造的车子达到“机旋相得，用之牢利，成器坚固”的水平，是不可能的。奚仲父子为首的奚薛邳氏族部落会造舟车，说明他们的科技文化水平高于当时其他部族人民。2008 年4 月25 日，首届中国文化研讨会在北京召开。会上，中国先秦学会理事长李学勤先生发言指出：“奚仲文化可以说就是在枣庄薛城为中心这一带地区的古老文化，车在古代是最重要的创造之一，在我们的经典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书，就是《周礼·考工记》，它明确记载，造车和别的工不一样，它是众工所聚最多，各种工在科学技术的各个方面聚众的产物，它是各种科学技术甚至包括艺术和人文方面的多角度、多方面的一种聚合性的产物。”李学勤先生还说：“我们在靠近薛城的滕州前掌大（前掌大在薛国故城东一公里），发现这个薛有大量的非常高的文明。”李学勤先生早在2002 年对前掌大所发现的薛国的高度文明，简要发表在《烟台大学学报》上：“前掌大遗址，是一个很大的商代墓葬群，而这个墓葬群出土的东西完全够一个商朝的重要诸侯国的水平，大量的青铜器、玉器，还有很多重要的东西，如古代的铜胄，也就是铜盔，在殷墟发现过，这里也有，而且不只一次地发现，墓地规模之大是整个商朝墓中所不多见的”“在这个地区有没有能够使我们感觉到相当于商朝的都城，后来又成为奄国这么重要的商代诸侯国的遗存呢？我们可以说有一个地点应当说够得上资格，即滕州前掌大。”这处具有高度文明的薛国墓葬群，是1964 年春天发现的，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在1981 年至2001年间，进行过10 多次发掘，清理出110 多座薛国贵族墓葬和五座车马坑。马车均为两轮、一轴、一辕、一衡、双轭，车轮为圆形，由轮牙、辐和毂构成，车轴两头外套铜轴头插入轮毂，有辖制住车轮，车辐在18〜22 根之间，在马的头部和车上有很多铜加固部件和铜饰件，如铜踵、铜铃、当卢、衔、镳和各类兽形、圆形泡，还在一个车坑中发现了铜盖顶饰，即商代最早出现的车伞。这样的车，基本上算是铜木结构，计算精确、搭配合理、轻便、快捷、坚固、美观，车坑内还有铜胄、铜戈、铜矛、铜弓等，显然是战车，车厢内还备有锛、凿、刀、削等修理工具。截至目前，尚未发现国内外其他地区有这样精制并备有修理工具的战车。可见公元前13 世纪薛国的造车工业、铸铜工业、驯马技术和数学、力学、冶炼、机械知识，都已达到了当时世界相当高的水平。这座墓葬发现的高度文明，不只是车，还有青铜礼器、兵器、酒器、骨器、象牙器、玉器、漆器、印纹硬陶（白陶）、原始瓷器、釉陶、鳄鱼皮饰、镶嵌蚌片饰物等两万余件，全国罕见。其中青铜礼器200余件，内有60余件有铭文“史辛”“史”“虺”等，联系西周、春秋薛国贵族墓葬出土的青铜礼器铭文“彝史”“妊姓”“月辛”等，可知薛国源于东夷母系妊姓，史、辛是薛国的先祖，月辛是国名。山东大学历史系教授考古学家中国墨子学会会长张知寒先生认为：“薛国制作的青铜器，从制作形制、纹饰来看，其技艺高于同时代各国的青铜器”，也有学者认为，薛国墓葬出土的青铜器与殷墟出土的青铜器，在美术工艺上，在形制、纹饰、铭文等方面，基本相同，不相上下，不过薛国墓葬没有发现像“司母戊”那样的大件青铜器。总之，商代的青铜器不管从美术上还是在工艺上，水平都是相当高的，达到了青铜器的第一个高峰。“前些年在国外开过一次国际性的学术研讨会，学者们一致认为中国的青铜器是最好的”。前中国考古学会理事长夏鼐先生在国内外讲学时多次讲到：“中国文明是在这些因素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如商代的殷墟文化是一个灿烂的文明，而且又是一个灿烂的中国文明，它在都市、文字、青铜器三要素方面，都具有中国色彩的特殊性。其他如玉石雕刻、驾马的车子、刻纹白陶、原始瓷、甲骨占卜等，也是中国文明的特殊风格和特征。”文明与文化不同，文明一词从广义上来说，是指人类社会历史实践过程中所创造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考古学文明要素特征，一般说是有国际标准的，即城址、文字、礼仪建筑、青铜器。夏鼐先生把驾马的车子、刻文白陶、原始瓷、玉石雕刻也列入中国的文明特征，这是因为车对推动社会发展的贡献太大了，古代社会近代社会是这样，现代也是这样。白陶和原始瓷是中国特产瓷器的祖源，从晋代至清代，中国瓷器走出国门，开始流入亚洲近邻，后远销世界各地，独占世界瓷器市场一两千年，直到清后期，欧洲人才研制成瓷器，但终不如中国瓷器精细，因此外国人视中国瓷器精品为珍宝，视清后期以前的瓷器为古董，名家富户均以收藏中国瓷器为荣，甚至一件明元唐宋瓷器珍品，价值也达数十万数百万美元。中国瓷器的祖源在殷墟在薛城，而瓷器的前身轮制陶器技术的祖源在薛国的发源地薛河沿岸。薛国墓葬群出土的物质文化遗存揭示出，商后期薛国的科技工业文化，即奚仲文化，包括车工业文化、铜器冶炼工业文化、陶瓷工业文化、漆工业文化、玉石文化、象牙雕刻文化，还有蚌片镶嵌工艺，均达到了世界或国内同类制品中相当高的水平。难怪李学勤先生称赞这处薛国墓葬群“有大量非常高的文明”。
二、奚仲文化渊源
《山海经·海内经》记载：“帝俊生禺号，禺号生淫梁，淫梁生番禺，是始以木为舟。番禺生奚仲，奚仲生吉光，吉光是始以木为车。”史学前辈童书业、郭沫若和著名史学家王震中研究认为，帝俊即是《史记》记载的帝喾高辛氏，甲骨文龙凤皆从辛，说明他与龙凤图腾有关。《山海经》记载，以番禺、奚仲为首领的妊奚氏族是帝俊的后裔。
伏羲氏是我国东方部落联盟的首领。著名史学家白寿彝说：“居住在东方的一些部落称为夷，活动地区，开始在今山东省南部，后来向四周发展，北到今山东省的北部和河北省南部，西到今河南省的东部，南到今安徽省的中部，东到海。”伏羲氏是母系时期的首领，应在7000 年前，印证考古资料，山东省南部7000 年前的文化遗址只有薛河北岸的北辛文化遗址一处，古薛北辛当然是伏羲氏的发祥地，妊奚氏族也发祥于薛河流域，应是伏羲氏的直系后裔。距今5000年前太氏族向南发展到达今苏北濉河一带，妊奚氏族亦随之向南发展到达今苏北睢宁下邳，建立了妊奚部落，苏北母系姓亦尊奚仲为始祖。
伏羲氏在我国三大部族（太、炎、黄）中称皇最早，文化先进。史学前辈蒙文通说：“中国古代之文化创始于泰族，导源于东方，炎黄二族后起，自应多承袭之。”
古籍记载，伏羲氏有如下十大发明。
（一）发明原始牧畜业
史学前辈范文澜说：“伏羲指远古开始有牧畜业的一个时代。”考古发现，在中国发现饲养牲畜最早最成功的聚落遗址是北辛文化遗址，上限距今7300 余年，这里的捕鱼业已发展到较高的网捕阶段，渔叉、鱼钩、鱼标、弹丸、骨箭镞、陶网坠等捕鱼工具一应俱全；这里饲养的猪，经鉴定，已是“家猪型”的成年猪，在一个坑内发现两个完整的猪头，另一个坑发现六个猪下颚。然而，同时期黄帝族的中原裴里岗文化区，只有农业工具，没有发现渔猎工具，再晚一个阶段的中原仰韶文化时期饲养的猪，绝大部分都是在幼小时候被宰杀了，这或者是由于人们的生活资料缺乏，不得不杀掉小猪充饥，或者是缺乏饲料无力饲养，也可能是缺乏经验，无法把猪养大。
（二）发明了原始农业
北辛文化遗址发现了北方旱作农作物“粟”类遗存，在远古中国东方是唯一的。北辛文化遗址出土的农业工具“石铲”残片多达数千件，在同时期的文化遗址中数量最多，其他农业工具还有石刀、石磨盘、鹿角镐、蚌壳磨成的穿孔镰刀。石铲通体磨光，制作较精致，说明北辛的太族先民已经创造了比较完备的耕耘、播种、收割、脱粒等工具。著名考古学家吴如祚先生对此遗址高度评价，他说：“石斧砍伐树木，取得可耕土地，石铲入土深度7厘米，证明北辛的居民脱离了刀耕火种阶段，进入农业锄耕阶段。锄耕阶段与刀耕火种是两个不同的历史阶段。石铲把原始农业推到一个新的水平，对黄河流域农业生产起着转折的作用。”吴如祚先生对“北辛”农业工具“石铲”的高度评价，说明“北辛”的原始农业比其他地区先进。
（三）发明了原始手工业
北辛文化遗址出土的文化遗存说明，这里的制陶、编织、纺织、制骨等手工业已有了初步发展。陶器底部的席纹，证明这里编织技术已经成熟；陶纺轮出现，磨制精细的骨针一端有孔，已和现代的针相似，证明这里的纺织已经开始进入了穿身阶段；各种形状的骨锥、骨匕、骨笄、骨箭头的发现，证明这里的制骨工业已初具规模。北辛文化偏晚阶段出现了采用慢轮修整陶器口沿的工艺，说明这里轮制陶器工艺，较同期其他考古文化遗址早数百年或千余年，应是我国轮制陶器技术的源头。
（四）发明文字
据《易经·系辞》记载，“伏羲观鸟兽之文，始作八卦”。北辛文化遗址出土陶器上发现了两个刻画“符号”，酷似鸟类“足迹”，被文学家誉为文字的起源，与伏羲观鸟兽之文画八卦的古籍记载，正相吻合。有人说：八卦即是文字，说它是象形字、会意字均可。乾（≡）代表天、天平；坤（ ）代表地、地不平；震（ ）即震，地表震毁，根基未动；巽（ ）为风，天上层未动，风刮下层；离（☲）为火，火中虚；坎（ ）为水，水分流（即现用的水字）；艮（ ）为山，外看一体，内中多洞；兑（ ）为泽，地本深厚，表面有水。
（五）发明天文历法
《吕氏春秋·勿躬》记载，“羲和占日，常仪占月”。《星经·奚仲》记载：“奚仲四星在天津北，帝王东宫官也。”《左传·昭公十七年》记载：“风鸟氏，历正也；玄鸟氏，司分者也（玄鸟氏为殷商契的始祖，分谓春分、秋分）；伯赵氏，司至者也（分谓夏至、冬至）；青鸟氏、司启者也（分谓立春、立夏）；丹鸟氏，司闭者也（分谓立秋、立冬）。”郭沫若主编的《中国史稿》说“从风鸟氏到丹鸟氏，就是一个胞族”。《史稿》又说，“契居于蕃”（今山东滕县）。据此可知，太后裔羲和、常仪、奚仲均是天文学家，其后裔发明的历法，已有八节之分，其中玄鸟氏在今滕地，玄鸟氏的胞族风鸟氏、伯赵氏、青鸟氏、丹鸟氏应离滕地不远，当属太的直系后裔。
（六）发明舟、车、航海
《山海经·海内经》记载：“⋯⋯淫梁生番禺，是始为舟。番禺生奚仲，奚仲生吉光，吉光是始以木为车。”文、物印证，车源于转轮，距今6500 年前的北辛遗址中就发现了纺轮和陶轮的遗迹，可知车在6000 年前后时就已出现是符合实际的。清华大学美学院教授胡照华编撰的《龙飞世界》记载：“据有关专家在美国长期调研认为，早在公元前3375年（即距今5383 年），太昊、羲和、常羲氏族，已在山东发明了一种璇玑玉衡观天器，并已为海上渔民
一直使用”。从人种学分析，五六千年前山东大汶口文化区的居民与美国夏威夷州的波里尼西亚人居民人种接近，美国学者研究认为纽约州的土著易洛魁人是距今6000至5000年前由中国“扶桑”（鲁前研究扶桑在今滕州）移民美洲的。这说明太昊后裔番禺发明“舟”，并在5000 年前被用于远航美洲，这得到了美国学者的认同。
（七）发明建筑技术
建筑技术中的“夯筑技术”，是我国建筑中的一大发明。考古发现，在今薛国故城东北发现了距今5000 年前的古城遗址，长195米、宽185米，面积达3.5万平方米，并有面积400平方米和800平方米的夯土台基。考古学家黎家芬认为，中原地区的夯土筑城技术是从东方学来的。很明显，薛河沿岸是我国发明“夯筑技术”的源头。这种建筑技术，在西汉之前的城防建设中，起到了极其重大的作用，并且在民间成了我国独具风格的建筑形式。
（八）发明庖厨
《易经·系辞》孔疏：“伏羲教人取厨牲以供庖厨”，从此人类结束了茹毛饮血、生食禽兽的原始食俗。“庖厨”后称“烹饪”，沿用至今，伏羲氏族发明庖厨始于壬姓或壬地，显系妊奚氏族参与了发明庖厨。
（九）发明婚礼，始行一夫一妻制
《古史考》载：“伏羲制嫁娶，以俪皮为礼”，即开始实行一夫一妻制。恩格斯说：“一夫一妻制家庭是从对偶婚家庭中产生的，它的最后胜利，乃是文明时代开始的标志之一。”在中国，这个由对偶婚向一夫一妻制转变的标志点在哪里？1962年，考古工作者在枣庄市与邳县交界的陶沟河岸刘林遗址中，发现了距今6000年前即大汶口早期的男女夫妻合葬墓（M102 号墓），女55岁左右，男50〜60 岁，女左男右，此一夫一妻墓全国最早，早于其地区出现的男女合墓500 年至1000 余年。墓西南十余里即是皇母山女娲遗址，说明伏羲女娲早在6000 年前始置婚姻于妊奚部落，不是传说，已有考古资料证明。
（十）发明王制，始设政权机构
《左传·昭公十七年》记载：“太氏以龙纪，故为龙师而龙名（注：以龙名官，春官青龙氏、夏官赤龙氏、秋官白龙氏、冬官黑龙氏）。”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王朝，实际上是以古薛为中心的部落联盟组织，但已具有国家雏形。这个具有国家雏形的准政权已经为考古资料证实，1999 年考古发现，在薛城故东北二里发现有大汶口文化中后期（距今5000 多年前）的古城遗址一座，长195 米，宽185 米，比同时期黄帝族的中原郑州西山古城（4700 平方米）大6 倍，此时期的夯土古城，长江以北仅有三座，中国东方只此一座，为太昊伏羲氏族始建的都城无疑。
以上十大发明中原始畜牧业、原始农业、原始手工业、文字、天文、历法、舟车、都城、火食是人类发展进化过程中划时代的重大发明，文字、都城、车，还是告别原始社会进入文明社会的标志。《社会发展史》说，“人类学会驯养动物，是第一次划时代的伟大变革，恩格斯把发明原始农业、原始畜牧业看成人类解放的新手段”。郭沫若主编的《中国史稿》说：“父系氏族时期的手工业，同样发生了重大变革，结果手工业与农业逐渐分离，成为独立的生产部门，这种社会劳动大分工，是从轮制陶器出现开始的，逐渐扩大到手工业的各个部门。”我国轮制陶器技术最早出现在古薛北辛文化遗址中，后经大汶口文化至山东龙山文化时期（即奚仲任尧舜工师的时
期），东方的制陶工业一直居全国领先地位，所制黑如漆、明如镜、薄如纸的蛋壳陶、精制白陶，工艺美观，技术高超，达到了中华史前制陶业的最高水平，其他如制玉、制骨、牙雕、酿酒、舟车、铸铜等工业，均较其他地区先进。作为我国最早从农业分离出来、以奚仲为代表的任奚薛邳部落，在史前取得了如此高的科技工艺成就，主要原因是源出于科学文化先进的太伏羲氏族部落。伏羲是渔猎畜牧业的发明家，又是我国最早“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的天文、历法、文字的始祖，即人文初祖。伏羲不是个体人名，是族名，是史前延续数千年的先进文化的氏族部落名称。在伏羲氏族部落内，羲和、常仪是天文历法的发明家，商始祖玄鸟“司分”是历法家，《隋书·天文志》：“天津北四星如衡状，曰奚仲，古车正也。”说明奚仲既是车的发明家，又是观星象的天文学家，与我国最早的天文学家伏羲一脉相承。故奚仲文化源出于伏羲文化，又发展了伏羲文化。
三、奚仲文化的历史意义和现实意义
奚仲文化中车文化的意义，首届奚仲研讨会学者们讲得很多了，不赘述。李学勤先生说：“奚仲文化是各种科学技术甚至包括艺术和人文方面的多种角度、多方面的一种聚合性的产物。”讲出了奚仲文化应包括自然科学和多种工业的科学技术及人文社会科学。上次研讨会基本上没有展开研究。实际奚仲是人名、族名，亦是星名，即奚仲是我国最早观星象的天文学家。史籍记载我国史前几个著名的天文、历法家族如羲和、常仪、玄鸟氏（殷商）、凤鸟氏（有仍），
都在古薛附近，并与奚仲有近亲关系。殷商始祖契居蕃，奚仲父番禺亦居蕃（今滕州），商、薛原本一族，薛与有仍皆任姓，亦是同祖。单就天文学说，中国史前天文研究基本上在东方，其成就应当说处于世界领先地位，世界的日食、月食等天文现象记录，都以中国记载最早。人所共知，古人把太阳和鸟视为一体，鸟是日的代词，其实史前我国东方鸟氏族最早看到了太阳有黑子。也就是说，发现日中黑子的是我国东方鸟氏族，奚仲先祖禺号就是“人面鸟身”的鸟图腾神，天文学与数学、力学、物理学有关，奚仲家族能够最早发明舟车，就是有了上述科学知识，与实践结合，不断积累经验而成功的。在人文社会方面，奚仲妊姓谱系有宗亲组织专门研究，据统计任姓有分支54 姓，总人口3300 多万，对祖国、对家乡有很强的凝聚力和影响力。伏羲与奚仲皆源一地——古薛北辛，伏羲作八卦，后演化成易学，易学的根在古薛，易文化影响汉字圈亚洲五国和分布世界百多个国家的华人华侨，总人口约16 亿，影响面之广，影响力之强，不亚于孔子的儒学。当然，由伏羲作卦到演化成易学，有很长的历史过程，有人可能怀疑，易源能定在古薛吗？《辞海》已定，伏羲作卦在今鲁南邹滕微山交界的凫山，那里有画卦山，鲁南最早（7300年前）的文化遗址在古薛北辛，7000 年前母系时期的画卦伏羲，必然根在古薛，凫山是伏羲氏族繁衍扩展之地。奚仲文化中的工业科技文化，在商代薛国墓葬出土文物中已经得到展示，是多学科的，不只车文化达到世界最高水平，青铜、原始瓷、玉刻、牙雕、漆器镶嵌，在技术工艺上均达到了很高的水平，也就是李学勤先生所讲的“薛有大量的非常高度文明”。单就中国的陶瓷技术来说，轮制陶器最早在古薛发现，距今6500余年，到商代薛地又率先制造了原始瓷和釉陶，为汉代瓷器找到了祖源。瓷器的技术和工艺是中国的特产，独占世界瓷器市场一两千年。明清时期，中国瓷器之精美，在世界各国几乎家喻户晓，因此外国人称中国为瓷国，中国瓷器在世界的影响力远大于车。故夏鼎先生把原始瓷也列为中国文明标志之一。奚仲文化源于伏羲文化，有7000 多年的发展历程，在天文学和实践的基础上，经过制造陶瓷、舟车积累了多种科学知识和多种工业技艺，在人文社会科学中又继承发展了伏羲的天文学和易学。如果结合考古资料深入研究，就会发现，有很多古代科学知识和多种工业技艺的源头，在奚仲文化中可以找到。因此，多角度、多方面地研究奚仲文化，对弘扬古薛文化，发展地区经济，既有历史意义，更有现实意义。
张岱南，籍贯滕县，新中国成立后，先后在临城、滕县、枣庄等地从事教育工作。1962 年6 月枣庄市薛城区建立后，先后在区委组织部、宣传部任职，后任区人民医院书记、档案馆馆长。在区档案馆主要负责薛城区的史料征集、研究工作。1982 年3 月，区地方史志办公室成立，继续负责史志工作，后受聘区党史研究室编审。
注：少许特殊字符无法输入于文中，望读者谅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