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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探源:从薛姓氏去看一个失落的东方民族世系

1/6/2015 8:59:05 PM | 4224820次阅读 | 来源:中华薛氏网

[内容提要]:本文准备通过对薛国历史的考证,证明汉代历史学家司马迁《史记》中的《五帝本纪》为伪世系,从而否定汉民族皆宗炎黄,万世一系的说法。进一步重新发掘一个业已失落的古代帝王世系——帝俊世系。
[关键词]:薛国 妊姓
帝俊 少昊氏 奚仲 山海经


   (一)薛国历史的简述

   薛,诸侯国名,任(妊)姓,
伯爵,在今山东省滕县东南。始封之君为夏代奚仲,传说为车的创造者,任车正,历经夏商周三代,共六十四世。奚仲的后裔仲虺曾任商王汤的左相。其后裔孙挚成之女为周之季历之妻,文王之母。周朝建立后,复封于薛。战国初年,薛国为齐国所灭,或为楚国所灭,后地入齐。后为田齐贵族孟尝君的封邑。薛国灭亡后,薛国的公子登在楚国做官,楚怀王以沛地赐公子登为食邑,公子登遂率族人迁居于沛,以祖先原封国薛为姓氏,成薛姓(1)。
   自夏至周有薛氏立国千年,完成了一个由氏族部落向国家过渡的复杂过程。它的发展历史,国君世系早已不为人所知。即使是我国历史上伟大的文史学家
司马迁也在《史记》第三十六卷《陈杞世家》中说道:“滕、薛、驺,夏、殷、周之间封也,小,不足齿列,弗论也。”陈杞可能是由于它们是古帝王后裔的缘故,才列为世家,但也只能合称为一个世家,且记叙颇简。谈到杞国,除了交代它的世系外,至于政事,太史公认为:“杞小微,其事不足称述。”由此可见,司马迁编著史书已非同于古史家的客观描述,,他非常注重所描述者在历史上的影响。虽同为古圣王后裔,陈、杞由于在历史进程中的影响有限,所以它们是无法与夏、商、周相提并论的,何况于薛国乎?
   难道历史上的薛国真的是这样微不足道吗?由于历史上对于薛国的记载过于零散,又非
《史记》中所载的圣王后裔,他的后代们对于自己祖先的认识和了解又非常有限,所以薛国几千年来一直湮没无闻,只剩下一座薛国故城坐落在微山湖畔,向人们倾述着它古老的过去。
   但是,历史是严肃的。根据现有的出土文物以及相对权威的古代历史典籍,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薛国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过的一个诸侯国,妊姓,侯爵(三代爵位可能有变化)。有故城遗址和文物“薛侯簋”为证。且见于《左传·隐公十一年》:“十一年春,滕侯,薛侯来朝,争长。薛侯曰:‘我先封。’滕侯曰:‘我周之卜正也,薛庶姓也,我不可以后之。’公使羽父请于薛侯曰:‘君与滕君辱在寡人。周谚有之曰:‘山有木,公则度之;宾有礼,主则择之。’周之宗盟,异姓为后。寡人若朝于薛,不敢与诸妊齿。君若辱贶寡人,则愿以滕君为请。’薛侯许之,乃长滕侯。”由左传上这段记载可以看出,鲁国是很尊重薛国的。薛滕争长,都欲先行礼,而鲁国国君却通过羽父委婉地向薛侯述以周礼,说明鲁国和滕国的同宗关系和周礼的联系,使薛侯心悦诚服。可见,薛国虽无实力,却由于其它原因受到当时大国的尊重。其中,羽父的话还提到了“诸妊”,可见妊姓之国并非薛之一国。“谢、章、薛、舒、吕、祝、终、泉、毕、过此十国皆妊姓(2)。”然而,历史上其它九国皆湮没无闻,唯薛史独详。 《左传·僖公二十一年》说:“宿、任、须句、颛臾,风姓也,实司太昊有济之祀。”
和济水流域的风姓四国一样,“诸妊也都是集中分布

   (二)失落世系的考证

   原本薛国的历史也不过与其它诸侯国无异,是远古继承下来的东夷部落之一。但是在我国古籍
《山海经》中的诸多记述里,却透漏出了惊人的秘密,使得薛国的历史变得异乎寻常。在这部千古奇书里,有许多记载都是与后来的所谓的正史相悖的。自汉代起,汉儒就已经无法理解《山海经》中那些简单的神话语句中所包含的深层历史含义了。当然,《山海经》演变成今天的“神话说”,并非从天而降,因为这也是历史上认为造成的,在中华民族的历史上,儒家思想是深入人心的,深入到社会的每个角落。自孔子始,历代的儒家,无论是司马迁,还是谯周都是“不语怪力乱神”的。太史公在《史记·大宛列传》的最后写了这么一段话:太史公曰:“《禹本纪》言: ‘河出昆仑。其高二千五百余里,日月所相避隐为光明也。······’至《禹本纪》、《山海经》中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也。”太史公就这样恪守着“不语怪力乱神”的信条。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太史公的做法本无可厚非。但是,既然《山海经》非信史,那么《史记》中的《五帝本纪》就那么证据确凿,堪为信史吗?司马迁当年整理这段历史的时候估计也靠古籍和口口相传的描述。本文认为《五帝本纪》中的叙述也不脱于神话和传说,何以其为正史,而《山海经》中所述就不可为正史呢?《史记》中的五帝分别为黄帝、颛顼、帝喾、尧、舜,此五帝说在后世的各种五帝说中最具权威性。因出自司马迁之手,遂为后世所奉祀。然此说《史记》之前典籍却不尝见,缘何?
   在《〈山海经〉赖〈汲冢古书〉而传》一书中说到:“
《山海经》司马迁谯周打击之后颇不为当时学者所信,几于失传。幸有汲冢竹书发现,而其中《纪年》、《穆传》两种大可与《山海经》相证,刺激郭璞起而作注,注中辄引二书,遂使是《山经》、《穆传》并存于世,《纪年》虽亡,亦可由是辑出若干此地下遗物之发现竟救活了一部《山海经》,可谓幸矣。至于今日,以甲骨文字之发现,王国维取以证王亥胡厚宣取以证风名,而《山经》所记又得证实一部分。……儒者不言神怪,在历史中清除神话、传说,固亦征其思想,然其结果,则大量之传说、神话遂被毁灭,其幸存者亦经儒者之曲解而失其针像,失去许多宝贵资料,使后人不易认识古代社会,亦其大罪戾也(3)。”
   说到这里,不由得不产生一个疑惑:
司马迁为什么如此回避《山海经》一书。不言而喻,司马迁的《五帝本纪》所描述的世系在《山海经》中几乎找不到任何依据。更为棘手的是,《山海经》中一位特殊人物的出现让司马迁的《五帝本纪》破绽百出,因此只有彻底否定《山海经》,才能让司马迁建立的五帝世系站住脚。
   是什么人物上
太史公如此心神不安呢?这个特殊人物就是帝俊。帝俊何许人也?“帝俊在中国古代神话中是一个迷一般的人物,他的事迹既不为后世正史所载,也不为诸子所传,只见于《山海经》之中,尤其集中反映在‘大荒’、‘海内’之中。究其神系渊源与脉络,显不属于炎帝世系,也不隶属于黄帝世系,是与炎、黄两大神系并存的第三神系。然后有意思的是,其事迹却往往与黄帝诸神暗合,其神系人物也与黄帝子孙们有扯不清的千丝万缕的联系。探讨帝俊其神及其世系家谱,对于研究中国上古氏族及民族的融合过程有着重要的启发意义。

  本文重在探究帝俊及其神系;同时通过清理帝俊神系与
黄帝神系之关系,透视神话的历史化对上古神话的整合过程;也能或多或少地反映出文明时代政治的需要和文化心理对远古神话的改造方式。

  一、帝俊考关于帝俊在中国古代诸神中的地位,今天众说纷纭,然一般认为帝俊当是上古时代东方民族的祖先神,这种看法是一致的,因为
《山海经》记载的帝俊活动地及其子孙之国大多在东方。然而,我们却往往忽视了在南方、北方与西方等地也有帝俊的事迹和他的
子孙国家,如西周之国,且帝俊之妻常羲“浴月”之地亦在西方。帝俊子孙为何会在西方出现,其事迹为何也与西方发生联系?这是一个值得探讨的有趣的现象。另外,帝俊的事迹与上古诸神往往有重叠之处,如帝俊与黄帝、少昊、颛顼、帝喾、尧、舜等,诸神身上均附有帝俊的影子,究其原因,主要是后人对帝俊神话的分割与重植所造成的(4)。”
要弄清帝俊的身份必须先弄清另外一位古帝王——少昊的身份。首先,有一点需要注意,上古居住在我国东方的各氏族大多是以鸟为图腾的,如前文所提的太昊风姓四国,甲骨文中的“风”即“凤”,所以,其为崇拜凤鸟的氏族。这是和以龙为图腾的炎黄族团不同的。
且其始祖及所供奉的神祗大多是鸟面人身的形象。这类族团大多后世多被称为“夷”。如嬴姓,著名的有秦、赵、徐、郯、奄、江、黄。秦、赵二嬴为众所周知,相传其始祖“大费生子二人,一曰大廉,实鸟俗氏;二曰若木,实费氏(5)。”又“大廉玄孙曰孟戏、中衍,鸟身人言(6)”这是鸟的形象。春秋时嬴姓的郯子拜会鲁昭公时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我高祖少昊挚之立也,凤鸟适至,故纪于鸟,为鸟师而鸟名。凤鸟氏,历正也。玄鸟氏,司分者也。伯赵氏,司至者也。青鸟氏,司启者也。丹鸟氏,司闭者也。祝鸠氏,司徒也。瞗鸠氏,司马也。鳲鸠氏,司空也。爽鸠氏,司寇也。鹘鸠氏,司事也。五鸠,鸠民者也。五雉,为五工正,利器用,正度量,夷民者也。九扈,为九农正,扈民无淫者也。(7)。”而徐嬴又有徐偃王卵生的故事,“徐君宫人,娠而生卵,以为不祥,弃之水滨。独孤母有犬,名鹄苍,猎于水滨,得所弃卵,衔以来归,独孤母以为异,覆暖之,遂沸成儿,生时正偃,故以为名,徐君宫中闻之,乃更录取,长而仁智,袭君徐国(8)”。
   这三个嬴姓国家,无论是秦祖鸟身人言,还是郯子叙祖,或者徐偃卵生,尽管传说不同,但鸟是贯彻始终的一个主题。在东亚黄色人种的文化圈内,普遍流行着祖先崇拜。祖先神灵在东方人的心目中占有重要地位,郯子叙祖应非妄言,否则就是《左传》考据不严谨了。
由此可见,少昊是以鸟为图腾的嬴姓之祖。少昊氏虽然有如此显赫的世系,为何《史记》未将其列入五帝之一呢?是功绩不够吗?还是有什么过失?《国语·楚语下》有这样一段话:“及少昊之衰也,九黎乱德,民神杂糅,不可方物。夫人作享,家为巫史,无有要质。民匮于祀,而不知其福。蒸享无度,民神同位。民渎齐盟,无有严威。神狎民则,不蠲其为。嘉生不降,无物以享。祸灾荐臻,莫尽其气。颛顼受之,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属神,命火正黎司地以属民,使复旧常,无相侵渎……。”这就是著名的“绝地天通”。少昊氏为何衰,已不为人知。楚人对其称颂是显然的。因为他们是颛顼的后代,王族贵族出身的屈原就曾在《离骚》中自豪地说过自己的出身“帝高阳之苗裔兮。”
   《帝王世纪》和《通志》等均言少昊名挚,字青阳(可笑的是,那时人何来的字,姑且看做别名),亦称玄嚣,为黄帝之子。然《山海经》中无少昊与黄帝有关系的记载。二书又言少昊建邑穷桑,都于曲阜,曲阜在今山东,那么少昊氏字青阳就可以理解了,青代表东方,阳代表昊。但将其归入黄帝世系疑点颇多。首先,《山海经·大荒南经》云:“帝俊妻娥皇,生此三身之国。”而《拾遗记》卷一云少昊之母为“皇娥”。《路史·后记七》云其母为“娥”。殷墟甲骨上经常出现所谓的“高祖俊”,说明其部族也与帝俊有联系,却找不到任何能证明殷人是黄帝(龙图腾)后裔的实物证据。而帝俊在《山海经》中却有着上帝一般的地位。更主要的是,战国以来,人们称日中的三足鸟为“俊鸟”。何新在《诸神的起源》一书中说道:“俊鸟便是帝俊,为太阳神的代名词。”而且,《诗经·商颂·玄鸟》中说:“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这里叙述的是帝喾之妃简狄吞燕卵而生商的始祖契的故事。同时其图腾亦为鸟。
   那么,帝喾和帝俊又有什么联系呢?第一,在《帝王世纪》中说,帝喾刚出生时,自言其名为“俊”;第二,《史记》中说周始祖后稷为帝喾妃姜嫄所生,《山海经·大荒西经》中说:“帝俊生后稷。”由此可见,帝喾和帝俊在历史上应为一人。殷人甲骨中的“高祖俊”就是帝喾,也就是帝俊。他是殷民族所奉祀的上帝,“俊”在甲骨文中就是一个鸟的形象。鸟是殷人的图腾是无疑的,那么少昊和帝俊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我们可以换一个头绪来看,历史上传说少昊的一子为北方水神。《左传·昭公二十九年》:“少昊氏有四叔,曰重,曰该,曰修,曰熙实能金木及水。使修及熙为玄冥。世不失职,遂济穷桑,此其三祀也。”又《国语·鲁语上》说:“冥勤其官而水死。”韦昭注:“冥,契后六世孙,根圉之子也为夏水官,勤于其职,而死于水也。”“在商族的祖先中冥也是一个为后代所歌颂的人。冥是契的第六代孙,相传为夏王朝的水正——管理治水工程的官吏。他辛勤地忠于职守,结果‘冥勤其官而水死’是一位以身殉职的治水英雄,地位仅次于契(9)。”
   少昊与殷祖契同有为水官的后代“冥”。而《史记》上帝喾之子有帝挚,号也叫青阳,居然和少昊暗合,加上殷祖契,前文又提到少昊氏名挚。王小盾先生曾经说过:“少昊和商民族的始祖契是一对相叠合的人物,少昊的名字叫挚,在当时读作[keat],和当时的契字的读音是一致的,所以‘少昊挚’英爱就是‘少昊契’”。这样一来,他们的世系就清楚了:即帝俊生少昊。少昊即帝挚或者契(10)。他代表的是东方以鸟为图腾的,隶属于东夷的帝俊、少昊部族,与以颛顼为代表的黄帝族团没有什么关系。那为什么《史记》说帝挚“不善”,而为帝尧代立呢?以及前文为何说少昊氏衰呢?帝俊部族又是怎么纳入黄帝世系的呢?
   在《山海经·大荒东经》中有这样一段记载“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吴孺帝颛顼于此,弃其琴瑟。”对这段文字的曲解成了后世儒家编造黄帝世系的重要依据,他们一方面摒弃《山海经》,一方面又不断的引用《山海经》里的这段文字。儒者说他们是叔侄关系,少昊在这里抚养年少的颛顼。而且,后来把颛顼的玩具扔在此地。为了确定他们的叔侄关系,又安排了一位黄帝之子“清”作为少昊的父亲。以上暂且不论,我们先研究一下这个“孺”字。后世儒者多以此字为养育、哺养之意。为证明这种解释的合理性,人们往往引《帝王世纪》“颛顼生,十年而佐少昊”为证。但是人们忽略一点,这部书出自后世儒者之手,可信度实在让人怀疑。
   《诗经·小雅·棠棣》有“兄弟既具,和乐且孺”,此孺字为亲睦、愉快之意。根据上文所推断的帝俊、少昊世系,我们如果将孺字解释为亲睦。我们可以想象,在远古时代,以颛顼为代表的黄帝部落在向东发展的过程中与帝俊少昊部族在相遇一瞬间的场面:开始时友好,而且是少昊首先向颛顼表示友好,但是友好没能维持。琴瑟代表音乐,表示和美祥和的局面。弃其琴瑟,表示放弃友好,发生战争。谁先发动的战争已不可考,少昊的失败确是事实。否则,黄帝的世系是无法在中国确立万世一系的。少昊氏也就是殷祖契的天下就这样被颛顼“绝地天通”了,从而确立了黄帝世系在中国的权威。帝俊神系被黄帝神系分割的支离破碎,但是为了统治需要和民族团结,两大神系开始融合,帝俊变为帝喾,少昊契与其脱离了父子关系。他的变形帝挚虽仍为帝喾之子,虽登帝位,却无政绩,且“不善”。但是“青阳”二字却暴露了身份。各种传世的史书对其都是讳言的,为什么呢?原因只有一个,说多了会露出破绽的,不利于中华民族的大一统,而且会动摇黄帝的地位。
   所以,本文认为《史记》里的《五帝本纪》是伪帝王世系,是司马迁出于大一统的需要而精心炮制的。除此之外,我们不妨再看一下《史记》里的《太史公自序》:“昔在颛顼,命南正重以司天,北正黎以司地。唐虞之际,绍重黎之后,使复典之,至于夏商,故重黎氏世序天地。其在周,程伯休甫其后也。当周宣王时,失其守而为司马氏。司马氏世典周史。惠襄之间,司马氏去周适晋。晋中军随会奔秦,而司马氏入少梁。”由上述文字可以看出,原来太史公的祖先是颛顼,出自纯正的黄帝世系。难怪司马迁这么回避《山海经》,而且认为薛国的历史“小,不足齿列,弗论也。”原来他是在为尊者讳。

   (三)东方的帝俊民族

   只有推翻《史记》的帝王世系,才能正视薛国的历史。《山海经》里的《海内经》对薛国的世系交代的非常清楚:“帝俊生禺号,禺号生淫梁,淫梁生番禺,是始为舟。番禺生奚仲,奚仲生吉光,吉光是始以木为车。”这在《山海经》中是罕见的详细,而且在今天还有迹可寻的。可见,薛国与殷商同祖,禺号与少昊契同代,当为兄弟之国。这也是有史可鉴的,奚仲后代仲虺为商王汤的左相,曾作《仲虺之诰》,可惜并非信史,因为无实物证据。然而,真正让人困惑的是:除了在山东境内的妊姓十国外,其余的妊姓之国仅见于《山海经》的《海外北经》、《大荒东经》、《海内经》。


   这几国分别为:
   儋耳国、牛黎国、继无民、无肠国。此四国儋耳之国食谷,应有农业发展,可能因为耳长所以称儋耳;牛黎之国为儋耳之子,无骨,不知为何进化如此;继无民,无骨子,食气、鱼,应是海上生活,从事渔业。无肠之国,更为神异,竟然无肠。继无民子,食鱼,也从事渔业。此四国是继承关系。且集中在《大荒北经》范围之内,此妊姓的一支不知为何远迁。但交代了儋耳是禺号子,这样一来,儋耳和薛就成了兄弟之国。
   北方禺疆,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青蛇。(《海外北经》)东海之渚中,有神,人面鸟身,珥两青蛇,践两黄蛇,名曰禺号。黄帝生禺号,禺号生禺京。禺京处北海,禺号处东海,是惟海神。(《大荒东经》)
   禺强即禺京、禺疆。但云其为黄帝之后可能是受《史记》影响,“黄帝二十五子,得其姓者十四人(11)。”《元和姓纂》中又载:黄帝二十五子,小儿子禺阳(当为禺强)受封与任国。其第六世孙奚仲受封于薛。此说没有弄清任国之任为氏,且为风姓,太昊之后,而妊姓之任为母系社会流传下来的姓,所以此说当为谬误。
   番禺为舟的创造者,今天的广州历史上一度曾叫番禺,估计就是为了纪念这位船的祖师爷。
《史记·律书》中记载:禺强扇动他的大翅膀,鼓起呼呼的猛烈巨风,风中夹带疫疠和病毒,人着风便生疮害病,乃至于死亡。这是司马迁对薛氏祖先的公然污蔑。
   从禺号、禺强的海神地位可以看出妊姓氏族的先民在领袖禺号、禺强的带领下远涉重洋,建立国家,而薛国等妊姓之国成为其在中国的“留守”,且该部族中的番禺、吉光等又为舟车的始祖,可见其机械制造业的发达,为其远征提供了物质条件。直至战国时期也未曾落后,鲁班和墨子都出自这一地区,恐怕不是历史的巧合吧。
   数千年已经过去,当年的遗迹已不可寻,但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寻。在今天的太平洋中的复活节岛上矗立无数的大人石像,这些大人像深目、长耳。传说是岛上原居民长耳民建造的,而且岛上石壁上刻着一些鸟人的形象,受到长耳民疯狂的崇拜。前文曾经说过,帝俊部族的图腾是鸟,禺强、禺号等人也是鸟身人面,其后人有儋耳之国,耳长。图腾相同,体貌相同,但复活节岛上的是否为儋耳之后,已不可考,因无实证。如果假设成立,那么复活节岛上的原住民就与薛国同源,且与今天的薛姓人有血缘关系,当为我中华先民后代。
   难道远渡重洋,定居大荒的就仅仅妊姓氏族一支吗?不是的,在《山海经》的海内、海外、大荒及海内经中有大量的帝俊之后分布,尤以东方、北方为最。见(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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