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公移山精神与中国革命、建设、改革和新时代
——纪念毛泽东《愚公移山》发表77周年、“愚公移山，改造中国”批语65周年
薛庆超
〔摘要〕 中国革命和建设时期，毛泽东号召全党“愚公移山”，夺取胜利;“愚公移山，改造中国”。改革开放新时期，中共中央要求继续发扬愚公移山精神。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习近平多次指出"大力弘扬愚公移山精神""立下愚公移山志，咬定目标、苦干实干，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愚公移山精神与中国共产党百年历史、与中国革命、建设、改革开放和新时代，息息相关，密不可分，血肉相连，融为一体。
〔关键词〕 毛泽东;愚公移山精神;精神动力
〔作者简介〕薛庆超，原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宣传教育局副局长
习近平同志指出∶“让我们大力弘扬愚公移山精神，大力弘扬将革命进行到底精神，在中国和世界进步的历史潮流中，坚定不移把我们的事业不断推向前进，直至光辉的彼岸。”① 中华民族五千多年绵延不绝的悠久历史，形成博大精深的历史文化积淀，造就源远流长、生生不息、世代相传、历久弥新的民族精神。愚公移山精神就是其中之一。愚公移山精神是中华民族民族精神的具体体现，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重要基因，是中国走向世界的最深厚的软实力。在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中，愚公移山精神是推动中国革命、建设、改革和新时代各项事业发展的强大精神动力。
一、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赋予愚公移山崭新政治内涵，号召全党发扬愚公移山精神，赢得中国革命胜利
1840年鸦片战争后，中国逐渐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在近代中国，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成为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要实现中国人民的自由解放和中华民族的独立富强，必须首先挖掉“三座大山”。然而，中国革命是在极为困难的条件下进行的，一方面，革命阵营面临着国内外敌人互相勾结和国际帝国主义对反革命阵营的源源不断的国际援助;一方面，革命阵营却没有任何国际援助，要赢得胜利必须依靠自己力量顽强奋斗。愚公移山精神为中国共产党提供了独立自主、自力更生、依靠自己力量战胜强敌夺取胜利的强大精神动力。
中华文明博大精深，源远流长。“中国古代有个寓言，叫作‘愚公移山’。”① 数千年来，愚公移山伴随着中华民族的发展，在中国历代文学、哲学、神话和民间传说中代代相传，已成为民族精神的重要内容。自古以来愚公移山体现着三大内涵∶一是用愚公移山比喻改天换地的物质创造。二是用愚公移山比喻战胜强敌的社会变革。三是用愚公移山比喻克服困难移山填海的斗志。四是用愚公移山比喻坚韧不拔的民族精神。
1.毛泽东号召全党努力奋斗，以愚公移山精神挖掉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大山”。抗日战争胜利前夕，在中共七大上，具有深厚政治智慧和历史智慧积淀的毛泽东，为了鼓舞全党，同心同德，顽强奋斗，实现中共七大路线，古为今用，点石成金，赋予愚公移山崭新的政治内涵。毛泽东在中共七大闭幕词中指出∶中国古代有个寓言，叫做“愚公移山”。说的是古代有一位老人，住在华北，名叫北山愚公。他的家门南面有两座大山挡住他家的出路，一座叫做太行山，一座叫做王屋山。愚公下决心率领他的儿子们要用锄头挖去这两座大山。有个老头子名叫智叟的看了发笑，说是你们这样干未免太愚蠢了，你们父子数人要挖掉这样两座大山是完全不可能的。愚公回答说∶我死了以后有我的儿子，儿子死了，又有孙子，子孙孙是没有穷尽的。这两座山虽然很高，却是不会再增高了，挖一点就会少一点，为什么挖不平呢?愚公批驳了智叟的错误思想，毫不动摇，每天挖山不止。这件事感动了上帝，他就派了两个神仙下凡，把两座山背走了。现在也有两座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大山，一座叫做帝国主义，一座叫做封建主义。中国共产党早就下了决心，要挖掉这两座山。我们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不断地工作，我们也会感动上帝的。这个上帝不是别人，就是全中国的人民大众。全国人民大众一齐起来和我们一道挖这两座山，有什么挖不平呢?②毛泽东号召全党，愚公移山，坚韧不拔，顽强奋斗，坚决挖掉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大山"。中共七大后，中国共产党发扬愚公移山精神，赢得抗日战争最后胜利。解放战争初期，国民党政府气势汹汹，不可一世，发动全面内战，一时间"黑云压城城欲摧"。中国共产党以愚公移山精神，英勇顽强，克敌制胜，战胜了貌似强大的国民党反动派。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标志着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彻底挖掉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
2.毛泽东提出以愚公移山精神“建设一个独立的、自由的、民主的、统一的、富强的新中国”。毛泽东以《愚公移山》作为中共七大主题闭幕词，具有深刻的政治内涵，根本目的在于实现“放手发动群众，壮大人民力量，在我党的领导下，打败日本侵略者，解放全国人民，建立一个新民主主义的中国”①的七大路线。毛泽东在中共七大政治报告《论联合政府》中指出∶作为一般纲领，我们在政治上的主张是“在彻底地打败日本侵略者之后，建立一个以全国绝大多数人民为基础而在工人阶级领导之下的统一战线的民主联盟的国家制度，我们把这样的国家制度称之为新民主主义的国家制度”②。毛泽东强调∶"我们的将来纲领或最高纲领，是要将中国推进到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去的，这是确定的和毫无疑义的。”③但是，一切中国共产党人不为着现阶段的目标而奋斗，而空谈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就不是一个自觉的和忠诚的共产主义者"④。"只有经过民主主义，才能到达社会主义，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天经地义。而在中国，为民主主义奋斗的时间还是长期的。”⑤ 当时，中国共产党主张的新民主义经济，必须是由国家经营、私人经营和合作社经营三部分组成。毛泽东阐述了中国共产党对待资本主义的鲜明态度∶“有些人不了解共产党人为什么不但不怕资本主义，反而在一定的条件下提倡它的发展。我们的回答是这样简单∶拿资本主义的某种发展去代替外国帝国主义和本国封建主义的压迫，不但是一个进步，而且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过程。它不但有利于资产阶级，同时也有利于无产阶级，或者说更有利于无产阶级。”⑥ 毛泽东认为∶“中国一切政党的政策及其实践在中国人民中所表现的作用的好坏、大小，归根到底，看它对于中国人民的生产力的发展是否有帮助及其帮助之大小，看它是束缚生产力的，还是解放生产力的。”③ 毛泽东深刻总结中国共产党的成功经验∶“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思想武装起来的中国共产党，在中国人民中产生了新的工作作风，这主要的就是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作风，和人民群众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作风以及自我批评的作风。”⑧“应该使每个同志明了，共产党人的一切言论行动，必须以合乎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最大利益，为最广大人民群众所拥护为最高标准。应该使每一个同志懂得，只要我们依靠人民，坚决地相信人民群众的创造力是无穷无尽的，因而信任人民，和人民打成一片，那就任何困难也能克服，任何敌人也不能压倒我们，而只会被我们所压倒。”②因此，毛泽东以愚公移山精神激励全党，"为着打败日本侵略者，建设一个光明的新中国，建设一个独立的、自由的、民主的、统一的、富强的新中国而奋斗”④。毛泽东阐发的基本思想和真知灼见，至今仍然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和鲜明的现实意义。
3. 毛泽东要求全党以愚公移山精神妥善应对面临的空前尖锐复杂的国际国内局势。毛泽东在中共七大谈到国际形势时指出∶把世界引向进步，这是历史的总趋向。国内形势既要看到光明的一面，又要看到困难的一面。“但是我们更要准备困难，我下面讲的困难有十七条”∶第一条，外国大骂。现在英、美的报纸和通讯社都在骂共产党，将来我们发展越大，他们会骂得越有劲。要准备着挨外国人的骂。第二条，国内大骂。什么破坏抗战，危害国家，杀人放火，共产共妻，毫无人性，等等。第三条，准备被他们占去几大块根据地。第四条，被他们消灭若干万军队。第五条，伪军欢迎蒋介石。第六条，爆发内战。第七条，出了斯科比，中国变成希腊。第八条，“不承认波兰”。这里是比喻我们得不到承认。第九条，跑掉、散掉若干万党员。第十条，党内出现悲观心理、疲劳情绪。第十一条，天灾流行，赤地千里。天灾是天不下雨，玉皇大帝不帮忙。第十二条，经济困难。第十三条，敌人兵力集中华北。第十四条，国民党实行暗杀阴谋，暗杀我们的负责同志。第十五条，党的领导机关发生意见分歧。第十六条，国际无产阶级长期不援助我们。第十七条，其他意想不到的事。许多事情是意料不到的，但是一定要想到，尤其是我们的高级负责干部要有这种精神准备，准备对付非常的困难，对付非常的不利情况。这些，我们都要透彻地想好。“困难我讲了十七条，下面讲我们一定要胜利。”“第一，暂时吃亏，最终胜利。”“第二，此处失败，彼处胜利。”“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我们总有道路。”“第三，一些人跑了，一些人来了。”“第四，一些人死了，一些人活着。”“第五，经济困难就学会做经济工作。”“第六，克服天灾。”“第七，党内发生纠纷，这也是给我们上课，使我们获得锻炼。”“第八，没有国际援助，学会自力更生。”①在抗日战争胜利前夕，毛泽东既对中国革命充满胜利信心，又对应对急剧变幻的国内外形势作了最坏的精神准备，提醒全党高度重视，从最坏处着想，向最好处努力，以愚公移山精神应对各种复杂的国内外局势，克服一切困难，争取光明前景。
4. 毛泽东指出发扬愚公移山精神的根本方法是依靠人民。毛泽东发表《愚公移山》讲话后，在延安窑洞里会见了从重庆飞抵延安的黄炎培等6位国民参政会参政员。毛泽东问起黄炎培在延安期间有什么感想时，黄炎培说，我生六十多年，耳闻的不说，所亲眼看到的，真所谓“其兴也悖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不少单位，都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力。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总之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中共诸君从过去到现在，我略略了解的了，就是希望找出一条新路，来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②毛泽东郑重地说∶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③毛泽东坚信，只要坚持和发扬愚公移山精神，中国共产党就能够跳出黄炎培所说的“周期率”，开创实现人民民主新路。
中国革命战争时期，毛泽东号召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中国人民以愚公移山精神，坚决挖掉阻挡中华民族发展与进步的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极大地激励了全党全国人民，大家齐心协力，“每天挖山不止”，终于赢得抗日战争和中国革命伟大胜利，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
二、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毛泽东号召“愚公移山，改造中国”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经济上面临着国民党遗留下来的久经战乱的贫穷落后的“烂摊子”，生产萎缩，交通梗阻，民生困苦，失业众多。特别是国民党统治时期长期通货膨胀，造成了物价飞涨、投机猖獗、市场混乱、民不聊生的严峻局面，给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带来极大困难。新中国各项事业百废待兴，国民经济亟待发展，为此，毛泽东在20世纪50年代号召全党全国人民“愚公移山，改造中国”①。
1. 以愚公移山精神修建红旗渠。山东省莒南县厉家寨原来是一个贫穷落后山村。1955年冬季，厉家寨农民以愚公移山精神削岭填沟，深翻土壤，平整土地，形成1520 亩梯田;同时修建11座小型水库，1600座谷房，荒山植树11800亩。1956年粮食亩产达到279公斤，比以前增长4倍多。1957年10月9日，毛泽东批示∶"愚公移山，改造中国，厉家寨是一个好例。”从此，“愚公移山，改造中国”的口号响彻中华大地，激励着中国人民进发出改天换地、移山填海、建设中国、改造中国的空前的积极性和创造性。1957年冬至1958年，河南济源以愚公移山精神综合治理蟒河，成效显著。济源先进经验很快名闻遐迩。根据济源档案馆资料记载∶1957年11月河南林县3个参观团分别向济源赠送“以愚公移山的劲头，大兴农田水利”“全面规划综合治理的榜样”“以气吞山河之势战胜穷山恶水”的锦旗。1960年2月以愚公移山精神开始“引漳入林”，修建红旗渠。整个工程总干渠和一、二、三干渠雄伟壮观，施工艰巨。从渠首到分水岭的红旗渠总干渠，从山西省平顺县开始，穿过崇山峻岭，越过峡谷险滩，经林县西北部到达北部坟头岭，全长70公里，有20公里在平顺县境内。渠底宽8米，渠墙高4.3米。从分水岭向3个方向延伸的一、二、三干渠，一直深入到林县西南、中东、东北部，分别长40公里、48公里、11公里。三条干渠沿线地势十分复杂。从三条干渠分出的诸多分干渠、支渠、斗渠、农渠，密如蛛网，流遍林县14个乡镇410个行政村。由于林县地形复杂，又是在太行山上修渠，遇山凿洞，过峪架槽，工程浩大，削平1250个山头，架起152个渡槽，打通211个隧道，挖砌土石1818万立方米。林县人民苦干十年，建成长达1500公里的“人造天河”红旗渠。随后，1970年搞渠系配套工程。据1981年底统计，红旗渠包括总干渠1条、干渠9条、支渠51条、斗渠290条、农渠4281条，共有拦河大坝、分水闸、支渠闸、防洪桥、路桥、涵洞、渡槽等建筑物12051座。在愚公移山精神鼓舞下，当年林县“千军万马战太行”，修建红旗渠;改革开放初期，林县“十万民工出太行”承包基建工程，“实现资本原始积累”;接着，林县“十万民工返太行”，大办乡镇企业，“回乡创业富太行”。“愚公移山，改造中国。”林县人民“写出最新最美的文字，画出最新最美的图画"，创造了举世闻名的奇迹。
2. 以愚公移山精神建设大庆油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中国长期被认为是一个“贫油国”。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地质人员发现东北地区松辽盆地有油田显示。1959年9月，地质钻探人员在松辽盆地中央凹陷区北部大同镇找到工业性油流，发现高台子油田————为庆祝新中国成立10周年命名为“大庆油田”。1960年初，中共中央批准石油部“集中石油系统一切可以集中的力量，用打歼灭战的办法，来一个声势浩大的大会战”的建议，以石油部、地质部为主，农垦部、机械部、冶金部、电力部、建筑工程部、铁道部、林业部、商业部等大力支援，进行大庆油田会战。经三年多奋战，高速度高水平探明和建成大庆油田，形成年产600万吨原油生产能力。1963年大庆油田产原油439.3万吨，占全国原油产量的67.3%。同年，全国原油、汽油、柴油、煤油和润滑油等主要产品产量全面超额完成计划;中国设计和新建成的大型炼油厂建设时间缩短一年。周恩来在第二届全国人大第四次会议宣布∶“我国需要的石油，现在可以基本自给了。”1965年底中国实现国内消费原油和石油产品的全部自给，大庆油田提供的高产原油起到决定性作用。大庆油田勘探、开发和建设中，始终贯穿着愚公移山精神，石油工人在茫茫荒原上，人拉肩扛钻井设备，冰天雪地昼夜钻探，钻探缺水人力端水，特别是“铁人”王进喜跳入泥浆池制服井喷等，成为“愚公移山，改造中国”的真实写照。
3. 以愚公移山精神研制“两弹一星”。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国与苏联建交并签订《中苏友好同盟互助条约》。1957年中国与苏联签订《关于生产新式武器和军事技术装备以及在中国建立综合性原子能工业的协定》——即《国防新技术协定》。苏联同意在原子能工业、导弹、火箭武器、航空新技术，以及导弹和核试验基地建设等方面对中国提供援助。1957年至1958年协定顺利执行，苏联向中国提供多种导弹、飞机和其他军事装备的实物样品，交付技术资料，派技术专家来华，对中国尖端武器研制起步有一定作用，在导弹、火箭和作战飞机、试验基地建设等方面加快了中国研制进程。1958 年夏天中国拒绝苏联关于建立联合舰队和长波电台的建议，中苏关系逆转。1959年6月苏联终止《国防新技术协定》部分项目。1960年7月苏联全面撕毁协议，撤走尖端技术专家。毛泽东说∶“要下决心搞尖端技术。赫鲁晓夫不给我们尖端技术，极好。如果给了，这个账是很难还的。”①中国人民发扬愚公移山精神，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研制“两弹一星”。一批优秀科学家和有关人员在戈壁荒滩，深山峡谷，建立科研基地，默默无闻，艰苦创业，刻苦攻关，攀登国防科技高峰。1964年中国成功爆炸第一颗原子弹、中近程导弹发射成功。1967年中国第一颗氢弹试验成功。1970年中国成功发射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此后，中国成功研发资源卫星、气象卫星、通讯卫星、导航卫星、海洋卫星等各种功能的卫星。以“两弹一星”为核心的国防尖端科技是国防现代化的伟大成就，是中国现代科技发展的重要标志，有力地带动了中国科技发展。邓小平说∶“如果六十年代以来中国没有原子弹、氢弹，没有发射卫星，中国就不能叫有重要影响的大国，就没有现在这样的国际地位。这些东西反映一个民族的能力，也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标志。”② 现在，中国的各种卫星和宇宙飞船遨游太空，各种“导弹系列”配套成龙，东风41洲际弹道导弹、东风17超高音速导弹等威震世界。这是“愚公移山，改造中国”的丰硕成果。
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要把中国从经济文化、科学技术落后的农业国发展成为先进的工业国，缺乏资金，缺乏科学技术，缺乏各方面的专业人才，缺乏外国援助(20 世纪50年代苏联曾经提供经济援助，50年代末期全部停止)，缺乏经济建设经验，缺乏熟悉经济工作的领导干部，面对上述重重“大山”，中国只有走“愚公移山，改造中国”的道路，以“每天挖山不止”的精神状态，克服困难，渡过难关。农业方面的红旗渠、工业方面的大庆油田、科学技术方面的“两弹一星”，既是“愚公移山，改造中国”的具体体现，也是中国人民以愚公移山精神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缩影。
三、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新时期，"继续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标志着中国进入改革开放新时期。
刚刚结束“十年内乱”的中国，“积重难返”“问题成山”，面对新技术革命带来世界突飞猛进、日新月异的变化，面临前所未有的新情况、新问题和新挑战，邓小平反复告诫全党∶“中国搞四个现代化，要老老实实地艰苦创业。我们穷，底子薄，教育、科学、文化都落后，这就决定了我们还要有一个艰苦奋斗的过程。”① 中共中央号召全党∶“继续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同心同德，排除万难，为把我们的国家逐步建设成为现代化的、高度民主的、高度文明的社会主义强国而努力奋斗。”②
1. 以愚公移山精神实行对外开放。中国实行改革开放，经济特区是“试验田”。当时，习仲勋主持广东工作，镇守“南大门”，遇到“逃港风”———广东农村一些经济落后地区的青壮年纷纷跑到香港“打工”去了，无论采取什么办法都拦不住。习仲勋深入农村调研，了解到真实情况，在人民公社体制下农民的劳动收入很低，而跑到香港打工则收入较高。于是，中共广东省委向中央提出，划出一块地方实行特殊政策，迅速把经济搞上去、迅速把群众生活搞上去，从根本上解决“逃港风”问题。中共中央完全同意中共广东省委的建议，经济特区应运而生。愚公移山精神为创办经济特区提供了强大精神动力。深圳经济特区成立初期，一场暴雨将罗湖地区的洼地化为泽国，一下大雨，“水漫金山”。当地建设者问深圳经济特区负责人，敢不敢搬掉罗湖山填平洼地，把罗湖这块水淹地变成“宝地”。这个创意得到深圳经济特区同意。于是，横亘在罗湖桥边的罗湖山被移走，罗湖区腾出0.8平方公里宝贵用地，深圳大规模经济建设由此开始。愚公移山，移山造地，化害为利，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大获成功。深圳经济特区由此得出了经验，罗湖旁边都是农村，怎么消化农民————从日本、中国香港进口一批吊车、铲车、载重汽车，让罗湖农民开车，把农民变成工人。深圳以愚公移山精神建设经济特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取得显著成绩，很快成为改革开放的重要窗口，已经成为举世瞩目的充满活力的国际化创新型城市。深圳坚持以愚公移山精神不断探索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新路径，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了有力支撑。
2. 以愚公移山精神进行农村改革。中国共产党高度重视农村问题，从土地革命战争“打土豪、分田地”、抗日战争“减租减息”到解放战争土地改革，创造了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道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颁布《土地改革法》，全国实施土地改革，农村政通人和、粮食丰收、百业兴旺，欣欣向荣。20世纪50年代后期在脱离农村生产力发展水平情况下急剧变革生产关系导致极为严重的后果。改革开放初期，农村改革势在必行，其根本目的就是以愚公移山精神彻底挖掉贫困这座阻挡中国农村现代化的“大山”。农村改革就来自中国农民自己的创造。1978年的安徽省凤阳县小岗村115人、550多亩耕地，人均耕地超出安徽省平均值，却是全县有名的"吃粮靠返销、用钱靠救济、生产靠贷款”的“三靠村”，1966年至1978年吃国家返销粮23万斤。1978年11月24日，小岗村18户农民秘密商定“包产到户”。当时，这是一个危险的举动。为此，小岗村18户农民用传统方式起草契约∶“我们分田到户，每户户主签字盖章，如以后能干，保证完成每户的全年上缴和公粮，不再向国家伸手要钱要粮;如果不成，我们干部坐牢杀头也甘心。”然后每人摁下手印。由此，小岗成为农村改革发源地。小岗村农民朴实地说∶“交足国家的，留够集体的，剩下都是自己的。”“小岗变法”引发的农村改革犹如星火燎原在中国农村全面展开。“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彻底解决了困扰中华民族数千年的吃饭问题。这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对中华民族的伟大贡献，也是中国对人类发展的最大贡献，因为中国率先解决了人类四分之一人口的吃饭问题。2016 年4月，习近平同志到安徽省滁州市凤阳县小岗村，下麦田、进农家，了解当年18户村民按下红手印、签订“大包干”契约的情景，他对小岗村的乡亲们说∶“当年贴着身家性命干的事，变成中国改革的一声惊雷，成为中国改革的标志。”“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今天在这里重温改革，就是要坚持党的基本路线一百年不动摇，改革开放不停步，续写新的篇章。”①
3. 以愚公移山精神进行经济体制改革。改革开放初期，经济体制改革步履维艰。必须以愚公移山精神“每天挖山不止”，才能将经济体制改革一步一步地引向深入，最终建立生机勃勃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当时，雇工问题争议很大。有人认为，雇工7人以下，属于个体户性质;雇工8人以上，就属于资本家性质。根据是马克思在《资本论》中的一段话∶“按照我们的假设，他必须使用两个工人，才能靠每天占有的剩余价值来过工人那样的生活，即满足他的必要需要。在这种情况下，他的生产的目的就只是维持生活，不是获得财富;而获得财富是资本主义生产的不言而喻的目的。为了使他的生活只比一个普通工人好一倍，并且把所生产的剩余价值的一半再转化为资本，他就必须把预付资本，同时也就把工人人数增加为原来的8倍。”② 因为对马克思的话理解不同，曾引发“傻子瓜子风波”————年广久是安徽省芜湖市的个体户，雇工经营，制作和销售的瓜子被称为“傻子瓜子”。1981年9月雇工4人，1984年雇工达到103人，加上分店则达到140多人，成为改革开放初期的百万富翁之一。多次陷入“傻子瓜子风波”而成为“有争议人物”。1983年初，中共中央《当前农村经济政策的若干问题》指出∶“农村个体工商户和种养业的能手，请帮手、带徒弟，可参照《国务院关于城镇非农业个体经济若干政策性规定》执行。对超过上述规定雇工请较多帮工的，不宜提倡，不要公开宣传，也不要急于取缔，而应因势利导，使之向不同形式的合作经济发展。农村个体商业和各种服务业，经营灵活，方便群众，应适当加以发展，并给予必要的扶持。农民个人或合伙人进行长途贩运，也应当允许。”1月9日，《人民日报》社论《适当发展个体经济是社会经济生活的需要》进一步指出∶个体经济不是资本主义性质;个体经济是生产资料的个人占有与个体劳动相结合;劳动者自己养活自己。今后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我们必须采取措施，促进个体经济有一个适当发展。1月12日，邓小平指出∶“有个别雇工超过了国务院的规定，这冲击不了社会主义。只要方向正确，头脑清醒，这个问题容易解决，十年、八年以后解决也来得及，没什么危险。”①1984年初，《中共中央关于一九八四年农村工作的通知》指出，对当前雇请工人超过规定人数的企业，可以不按照资本主义的雇工经营看待。1984年10月22日，邓小平在中央顾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上第一次提到“傻子瓜子”∶“前些时候那个雇工问题，相当震动呀，大家担心得不得了。我的意见是放两年再看。那个能影响到我们的大局吗?如果你一动，群众就说政策变了，人心就不安了。你解决了一个‘傻子瓜子’，会牵动人心不安，没有益处。让‘傻子瓜子’经营一段，怕什么?伤害了社会主义吗?”②1987年中共中央5号文件指出，允许存在，加强管理，兴利抑弊，逐步引导。同时指出，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在商品经济发展中，在一个较长时期内，个体经济和少量私人企业的存在是不可避免的。1992年初，邓小平回顾说∶“农村改革初期，安徽出了个‘傻子瓜子’问题。当时许多人不舒服，说他赚了一百万，主张动他。我说不能动，一动人们就会说政策变了，得不偿失。”③习近平同志总结改革开放经验时指出∶“我们党作出实行改革开放的历史性决策，是基于对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深刻把握，是基于对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实践的深刻总结，是基于对时代潮流的深刻洞察，是基于对人民群众期盼和需要的深刻体悟。”④ 愚公移山精神鼓舞着中国人民攻坚克难，挖掉一座座“大山”，实现经济体制改革，确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
改革开放新时期“继续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中国人民面对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遇到的一座又一座“大山”，“每天挖山不止”，农村改革、经济体制改革、科技体制改革、教育体制改革、国防和军队改革等获得显著成果。中国大踏步赶上世界发展潮流，在较短的时间内，浓缩世界上发达国家数十年以至上百年发展历程，创造了迅速发展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奇迹。
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立下愚公移山志，咬定目标、苦干实干，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
习近平同志在新时代多次强调弘扬愚公移山精神。2015年11月28日，习近平同志在中央扶贫开发工作会议上指出∶“我们要立下愚公移山志，咬定目标、苦干实干，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③习近平同志关于发扬愚公移山精神的重要论述赋予愚公移山精神崭新的时代内涵。愚公移山精神成为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强大精神力量。
1. 坚定不移，一以贯之，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一个也不能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大力弘扬愚公移山精神”，集中体现为“立下愚公移山志”“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中共十八大提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中共十九大提出“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党全国人民以愚公移山精神，一以贯之，众志成城，决战决胜，奔向小康。2015年习近平同志在美国华盛顿州当地政府和美国友好团体联合欢迎宴会上演讲时指出∶"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走过了一段很不平凡的历程，我们这一代中国人对此有着切身的体会。上世纪60年代末，我才十几岁，就从北京到中国陕西省延安市一个叫梁家河的小村庄插队当农民，在那儿度过了7年时光。那时候，我和乡亲们都住在土窑里、睡在土炕上，乡亲们生活十分贫困，经常是几个月吃不到一块肉。我了解乡亲们最需要什么!后来，我当了这个村子的党支部书记，带领乡亲们发展生产。我了解老百姓需要什么。我很期盼的一件事，就是让乡亲们饱餐一顿肉，并且经常吃上肉。但是，这个心愿在当时是很难实现的。今年春节，我回到这个小村子。梁家河修起了柏油路，乡亲们住上了砖瓦房，用上了互联网，老人们享有基本养老，村民们有医疗保险，孩子们可以接受良好教育，当然吃肉已经不成问题。”①“这两年，我去了中国很多贫困地区，看望了很多贫困家庭，他们渴望幸福生活的眼神深印在我的脑海里。”② 为了挖掉贫困“大山”，习近平同志经常到革命老区、少数民族地区、边疆地区和贫困地区，调查研究，实地指导，同基层干部、群众一起，总结实践经验，共谋发展思路，并多次强调“小康不小康，关键看老乡”，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一个也不能少”。四川省凉山彝族自治州昭觉县支尔莫乡阿土列尔村又叫“悬崖村”，大山里的村民每次出入村子都需要攀爬落差800米的悬崖“天梯”————所有村民，无论男女老少，只有通过这个“天梯”才能通往外界。在四川省实施最大的易地扶贫搬迁项目中，省、州、县、乡、村的有关干部和群众一起动员，通过愚公移山，使"悬崖村"84户贫困户告别悬崖“天梯”，搬进县城新居，过上了小康生活。根据习近平同志“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一个少数民族也不能少”的要求，各地广大干部、群众发扬愚公移山精神，使老、少、边、贫地区面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大变化。井冈山、大别山、延安、太行山、西柏坡等革命老区已全部走上脱贫致富之路，西部地区世世代代“逐水草而居”的少数民族搬进了配备全套现代家用电器的牧民新村，西南地区少数民族实现盼望已久的现代化水泥公路“村村通”，云南边疆地区的“村村通”公路直接通到少数民族村寨家家户户的新式“吊脚楼”前，东北地区少数民族的农业劳作已全部使用拖拉机、播种机、收割机等农业机械完成，北方边疆地区农民下地劳动和收工回家全部开着摩托车、小轿车或农用汽车。2016年12月30日，习近平同志在全国政协新年茶话会上强调∶让我们大力弘扬愚公移山精神，大力弘扬将革命进行到底精神，在中国和世界进步的历史潮流中，坚定不移把我们的事业不断推向前进，直至光辉的彼岸。
2. 决战决胜，始终如一，“我们要立下愚公移山志”“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2013 年11月28日，习近平同志在原济南军区调研时，要求全党弘扬愚公移山精神，推动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善始善终、善做善成”。2014年11月8日，习近平同志在“加强互联互通伙伴关系”东道主伙伴对话会上指出，中国有个寓言叫“愚公移山”。讲的是几千年前，一个交通不便的山村里有位叫愚公的老人，下决心将挡在家门口的两座大山移开。亲戚和邻居都说不可能，但他力排众议，带着子孙日复一日挖土移山。他说，山不会加大增高，人却子孙无穷，只要持之以恒，总有一天会把大山搬走。愚公的精神感动了天神，两座山在人和神的共同努力下被移开了，愚公的家乡同外界实现了互联互通。自古以来，互联互通就是人类社会的追求。我们的祖先在极为艰难的条件下，创造了许多互联互通的奇迹。2015年3月6日，习近平同志参加第十二届全国人大第三次会议江西代表团审议时指出∶一定要把老区特别是原中央苏区振兴发展放在心上，立下愚公志，打好攻坚战，心中常思百姓疾苦，脑中常谋富民之策，让老区人民同全国人民共享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成果。2015年11月，习近平同志在中央扶贫开发工作会议上指出∶脱贫攻坚战的冲锋号已经吹响。我们要立下愚公移山志，咬定目标、苦干实干，坚决打赢脱贫攻坚战，确保到2020年所有贫困地区和贫困人口一道迈入全面小康社会。2016年6月，习近平同志对李保国同志先进事迹作重要批示∶李保国同志堪称新时期共产党人的楷模，知识分子的优秀代表，太行山上的新愚公。广大党员、干部和教育、科技工作者要学习李保国同志心系群众、扎实苦干、奋发作为、无私奉献的高尚精神，自觉为人民服务、为人民造福，努力做出无愧于时代的业绩。愚公移山，脱贫攻坚，湘西十八洞村是习近平同志关注的一个村庄。2013年11月，习近平同志到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花垣县排碧乡十八洞村调研时，十八洞村穷得叮当响。他走访多个"低保户"“特困户”，看民居、揭米仓、进猪圈，实地调研，仔细了解村民生产和生活情况，询问水、路、电、教育、医疗等情况，并与村干部和村民代表座谈。在这次调研中，习近平同志首次提出“精准扶贫”，抓扶贫开发，既要整体联动、有共性的要求和措施，又要突出重点、加强对特困村和特困户的帮扶。根据习近平同志“精准扶贫”新概念，中国共产党确定“精准扶贫”战略，成效显著，大得人心。愚公移山精神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成为推动各项事业发展的强大精神力量，激励着中国人民彻底搬掉了长期困扰中华民族发展的贫困“大山”。十四亿中国人民昂首挺胸，意气风发，进入了世世代代期盼的小康时代。
3.发扬愚公移山精神“确保到2020年所有贫困地区和贫困人口一道迈入全面小康社会”。2019年，全国尚有52个贫困县未摘帽，2707个贫困村未出列，建档立卡贫困人口未全部脱贫。2020年5月23日，习近平同志在全国“两会”期间会见政协经济界委员时指出∶“虽然同过去相比总量不大，但都是贫中之贫、困中之困，是最难啃的硬骨头。”“我们要努力克服新冠肺炎疫情带来的不利影响，坚决夺取脱贫攻坚战全面胜利。”回顾青年时代知青岁月，习近平同志说∶“我当了六七年农民，那个时候我饿着肚子问周围的老百姓，你们觉得过什么样的日子最好，具体目标是什么?”梁家河的老乡们回答说∶第一个目标，不再去要饭，能吃饱肚子，哪怕吃糠咽菜都行;第二个目标，就是吃高粱米、玉米面等纯粮食;第三个目标，当时是高不可攀————“想吃细粮就吃细粮，还能经常吃肉。”“我说，你们再努一把力，大胆想想还有什么更高的境界。”“他们的回答是————将来上山干活就挑着金扁担呐!”“我想，实际上这个目标也在实现中。这个‘金扁担’，我就理解为农业现代化。”习近平同志说，“我们这一代人有这样一个情结，一定要把我们的老百姓特别是我们的农民扶一把，社会主义道路上一个也不能少，共同富裕、全面小康，大家一起走这条路。”全党全国人民发扬愚公移山精神，接续奋斗，"确保到2020年所有贫困地区和贫困人口一道迈入全面小康社会"的奋斗目标已经成为现实。
五、愚公移山精神激励着中国共产党披荆斩棘，攻坚克难，知难而进，砥砺前行
习近平同志指出∶“中国人民是具有伟大梦想精神的人民。在几千年历史长河中，中国人民始终心怀梦想、不懈追求，我们不仅形成了小康生活的理念，而且秉持天下为公的情怀，盘古开天、女娲补天、伏羲画卦、神农尝草、夸父追日、精卫填海、愚公移山等我国古代神话深刻反映了中国人民勇于追求和实现梦想的执着精神。中国人民相信，山再高，往上攀，总能登顶;路再长，走下去，定能到达。”① 愚公移山体现的中华民族生生不息、坚韧不拔的顽强勇敢精神，一往无前、攻坚克难的奋力拼搏精神，披荆斩棘、开拓进取的艰苦奋斗精神，集中凝聚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的奋斗历程中。
1. 以愚公移山精神推翻“三座大山”，确立社会主义制度。中国共产党成立初期，深刻分析国内外形势，制定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纲领，确定以挖掉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大山"为己任。为此，实现第一次国共合作，掀起大革命暴风骤雨，开展北伐战争，彻底挖掉了封建军阀这座“大山”。全民族抗日战争中，中国共产党成为全民族抗战的中流砥柱，倡导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唤起中华民族万众一心奋起抗战，“用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彻底挖掉侵略中国的日本帝国主义这座“大山”，赢得抗战胜利。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建立最广泛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领导中国人民浴血奋战，终于彻底挖掉长期压迫中华民族的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完成民族独立与人民解放。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实现中国从几千年封建专制制度向人民民主制度伟大跨越，实现中国的高度统一和各民族的空前团结。这时摆在中华民族面前的首要任务是彻底摆脱贫困这座“大山”，将中国由一个落后的农业国迅速发展成为先进的工业国。为此，开展土地改革，解放社会生产力。完成社会主义革命，推动生产关系发生革命性变化。确立社会主义制度，实现中国历史上最广泛最深刻的社会变革。进行大规模经济建设，建立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建立一系列高等院校和各类专业技术学校，培养大批经济建设人才。实现“从战争中学习战争”到“从建设中学习建设”的转变，积累了社会主义建设的重要经验。
2.“继续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改革开放，确立小康目标。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实现新中国成立以来具有深远意义的伟大转折，开启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的伟大征程。当时，世界发展日新月异，发达国家遥遥领先。“十年内乱”明显拉大了中国经济文化、科学技术与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彻底挖掉贫困这座“大山”，使中国人民过上小康生活成为改革开放的首要任务。邓小平清醒地指出∶“我们要经常记住，我们国家大，人口多，底子薄，只有长期奋斗才能赶上发达国家的水平。”① 为了使中华民族彻底摆脱贫困“大山”，1979年3月邓小平提出“中国式的现代化”概念。他说，我同外国人谈话用了一个新名词“中国式的现代化”。1979年12月6日，邓小平会见外宾时第一次提出“小康”目标。对方问∶中国根据自己独立的立场提出了宏伟的现代化规划，将来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整个现代化的蓝图是如何构思?邓小平回答∶我们要实现的四个现代化，是中国式的四个现代化的概念，不是像你们那样的现代化的概念，而是"小康之家”。到20世纪末，中国的四个现代化即使达到了某种目标，我们的国民生产总值人均水平也还是很低的。要达到第三世界中比较富裕一点的国家的水平，比如国民生产总值人均一千美元，也还得付出很大的努力。就算达到那样的水平，同西方来比，也还是落后的。所以，我只能说，中国到那时也还是一个小康的状态。当然，比现在毕竟要好得多了。② 邓小平强调∶“有人担心，如果中国那时候稍微富一点了，会不会在国际的竞争中起很大的作用?既然中国只是一个小康的国家，就不会发生这样的问题。"③1982 年中共十二大上，邓小平明确提出∶“走自己的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④1987年邓小平完整提出“三步走”发展战略，到20世纪80年代末，人均国民生产总值达到500美元，20世纪末达到1000美元，21世纪中叶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邓小平赋予“小康”的科学内涵和时代内容是，翻两番，国民生产总值人均达到800美元，就是20世纪末在中国建立一个小康社会。从此，建设小康社会成为中国共产党的“全党共识”，成为中华民族的“全民共识”，成为中国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奋斗目标。小康社会意味着经济发展、政治稳定、文化繁荣、社会和谐、环境优美、生活殷实、人民安居乐业，意味着综合国力强盛，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全面协调发展。建设小康社会，既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精髓所在，又立足中国国情和改革开放伟大实践，既是彻底挖掉贫困这座“大山”的独一无二的“顶层设计”，又为彻底挖掉贫困这座“大山”提供了现实路径和“挖山工具”。愚公移山，实现小康，把共产主义的远大理想，社会主义的发展阶段，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目标，融为一体，既汲取了“大跃进”“人民公社化”的沉痛教训，又符合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中国“底子薄，人口多，经济落后”的客观状况，是从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上对科学社会主义的重大发展。因此，中共中央提出“继续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同心同德，排除万难”才能达到预期的目的。
3. 以愚公移山精神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贯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理论与实践。马克思、恩格斯创立的科学社会主义只有与中国的具体情况相结合才能迸发出万丈光芒。愚公移山，奔向小康，实现20世纪后期科学社会主义在中国的新发展、新创造和新突破。在实际生活中，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发展与实践的创造是一个接续奋斗的过程。可以看到，愈是历史发展进程迅猛向前，愈是理论创新进程与时俱进，也愈是彰显中共中央以愚公移山精神实现小康的坚定不移的信念。中共十六大系统论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中共中央提出，21世纪头20年，对中国来说，是一个必须紧紧抓住并且可以大有作为的重要战略机遇期。根据中共十五大提出的到2010 年、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百年的发展目标，要在20世纪头20年，集中力量，全面建设惠及十几亿人口的更高水平的小康社会，使经济更加发展、民主更加健全、科教更加进步、文化更加繁荣、社会更加和谐、人民生活更加殷实。这是实现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第三步战略目标必经的承上启下发展阶段，也是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扩大对外开放的关键阶段。经过这个阶段的建设，再继续奋斗几十年，到21世纪中叶基本实现现代化，把中国建成富强民主文明的社会主义国家。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目标，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政治、文化全面发展的目标，是与加快推进现代化相统一的目标，符合中国国情和现代化建设实际，符合人民愿望，意义十分重大。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目标，中国将更加繁荣富强，人民生活将更加幸福美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将进一步显示巨大优越性。中共十七大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提出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的任务，确定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奋斗目标的新要求。必须适应国内外形势新变化，顺应各族人民过上更好生活新期待，把握经济社会发展趋势和规律，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的基本目标和基本政策构成的基本纲领，在中共十六大确立的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目标基础上对中国发展提出新的更高要求。这就是∶增强发展协调性，努力实现经济又好又快发展。扩大社会主义民主，更好保障人民权益和社会公平正义。加强文化建设，明显提高全民族文明素质。加快发展社会事业，全面改善人民生活。建设生态文明，基本形成节约能源资源和保护生态环境的产业结构、增长方式、消费模式。循环经济形成较大规模，可再生能源比重显著上升。
4. 愚公移山“在中华大地上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中共中央将“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改为“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一步彰显中国共产党坚决挖掉贫困这座“大山”、使中国人民过上美好幸福生活的坚定不移的意志和决心。“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凝聚了中国人民的坚定意志和中华民族的空前伟力，极大地激发了中国共产党各级组织的领导力、组织力、创造力和战斗堡垒作用与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2013年习近平同志向国际社会郑重宣布，中国未来的目标是到2020年全面建成惠及十几亿人口的小康社会。中共中央制定的整体联动、突出重点的“精准扶贫”战略，极大地推动着挖掉贫困这座大山的“战略决战”走向最后胜利。2021年元旦，习近平同志在新年贺词中指出∶2020年，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取得伟大历史性成就，决战脱贫攻坚取得决定性胜利。我们向深度贫困堡垒发起总攻，啃下了最难啃的“硬骨头”。历经8年，现行标准下近1亿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832个贫困县全部摘帽。这些年，我去了全国14个集中连片特困地区，乡亲们愚公移山的干劲，广大扶贫干部倾情投入的奉献，时常浮现在脑海。我们还要咬定青山不放松，脚踏实地加油干，努力绘就乡村振兴的壮美画卷，朝着共同富裕的目标稳步前行。2021年7月1日习近平同志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指出∶“经过全党全国各族人民持续奋斗，我们实现了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在中华大地上全面建成了小康社会，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正在意气风发向着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迈进。”①
中国人民持之以恒愚公移山，彻底挖掉了贫困这座“大山”，使经济总量跃居世界第二，十多亿人摆脱物质短缺，总体达到小康水平，中国人民享有前所未有的尊严和权利，既是中国人民生活的巨大变化，也是人类文明的巨大进步，更是中国对世界发展的重要贡献————中国人口占人类四分之一，中国使人类四分之一人口进入“小康时代”享受小康社会生活，毫无疑问是对人类发展的伟大贡献。中国全面进入小康社会，愚公移山的历史任务并没有结束，愚公移山精神并没有过时。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进程中，在应对国内外纷繁复杂的突如其来的局势过程中，在中国人民高歌猛进的奋斗历程中，依然会遇到一座又一座“大山”需要攻坚克难，人类社会就是在战胜一座又一座“大山”中发展起来的。因此，愚公移山精神永远是激励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奋勇前进、创造美好未来的强大精神动力。
Yugong Spirit of Removing Mountains and Chinese Revolution, Construc-tion,Reform and the New Era
——To Commemorate the 77th Anniversary of the Publication of Mao Zedong's Yugong Removed Mountains and the 65th Anniversary of the Remark“Transform China with the Spirit of Yugong Who Removed Mountains"Xue Qingchao
Abstract:In the era of Chinese revolution and construction, Mao Zedong called on the whole party to "remove the mountains” and win victory;“transform China witln the spirit of Yugong who removed mountains". In the era of reform and opening up, the Communist Party ofChina Central Committee called for continuing to carry forward the spirit of Yugong removing mountains. In the new era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Xi Jinping has repeatedly pointed out that“we will vigorously promote Yugong spirit of removing mountains” and "we will set our ambitions on removing mountains likeYugong, work hard and resolutely win the battle against poverty”. Yugong spirit of removing mountains is closely linked and inseparable with the centennial history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the Chinese revolution, construction, reform and opening up and the new era. Keywords: Mao Zedong; Yugong spirit of removing mountains; strong spiritual motivation
(责任编辑张叶婷)
